HKFP報導“一次性社會?遇見以維修代替更換的香港人”

一次性社會?認識維修而不是更換HKFP的香港人

來源文章 : https://www.hongkongfp.com/2016/12/31/fix-it-the-hong-kong-diy-enthusiasts-who-repair-instead-of-replace/2016 年 12 月 31 日 00:00 校隊 10 分鐘閱讀

作者:Rubie Fan、Karin Li、Cindy Gu 和 Wing Chan

深水埗鴨寮街兩旁是售賣電子元件和電器零件的商店和攤位。但是越來越難找到任何也可以進行維修的東西。 60多歲的馬先生是少數仍然以修理電器為生的雜工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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鴨寮街一家提供維修服務的電器店。照片:維基共享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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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性社會?認識以維修代替更換的香港人

2016 年 12 月 31 日 00:00 校隊 10 分鐘閱讀
作者:Rubie Fan、Karin Li、Cindy Gu 和 Wing Chan深水埗鴨寮街兩旁是售賣電子元件和電器零件的商店和攤位。但是越來越難找到任何也可以進行維修的東西。 60多歲的馬先生是少數仍然以修理電器為生的雜工之一。

過去,一個新的電器要花費工人每月工資的很大一部分,所以他們會盡可能長時間地使用它——幾十年甚至一生的大部分時間。相比之下,現在消費品的實際價格要便宜得多,人們往往會在出現故障或損壞時不加考慮地丟棄東西。

馬說,即使人們確實想修理舊電器,也變得更難了。現在大多數生產過程都是自動化的並使用機器,而過去電器往往由工廠工人組裝。

馬說,新設備更複雜,使用簡單的工具很難修復。有時,他發現拆卸電器很困難,更不用說修理了。 “即使你想修復它,你基本上也做不到,”他說。

修復香港

經驗豐富的電子工程師Alung Wong Chun-lung 和馬有同樣的問題。 Wong 成為雨傘運動後小組的志願者,該小組幫助社區中的人們修理電器 - Fixing Hong Kong。人們將故障電器帶到九龍鴻福街土瓜灣故事屋修理,該組織就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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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龍黃振龍在“修港”儲藏室修理壞掉的扇子。照片:校隊。

在黃先生工作的狹窄的儲藏室裡,電風扇和電磁爐等家用電器堆積如山,等待他的“治愈”。 Wong 可以修理 60% 帶到這裡的電器。其餘的由於其複雜的設計、複雜的組裝或易碎的零件而難以修復。

有時,他別無選擇,只能放棄修理一件物品,儘管他知道它是可以修理的。這通常是因為電子元件太小且太精確,在沒有顯微鏡和專用工具的情況下無法工作。

例如,電視電路板上有一個關鍵芯片,只能通過撬開舊芯片並焊接到新芯片上來更換。 Wong 說,普通人不太可能具備進行維修的技術知識和技能以及焊接工具。

更重要的是,Wong 說找到組件變得越來越困難。即使在大陸電商網站淘寶上能找到,購買和運輸成本加起來也能達到HK$100左右。 Wong認為這是製片人的一種深思熟慮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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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寶。照片:截圖。

另一種策略稱為計劃報廢。這是生產商設計壽命縮短的產品以獲得重複銷售的地方。有時,他們可能會使用壽命較短的所謂“環保組件”來實現這一目標。

Wong 觀察到,冰箱和洗衣機通常可以使用 10 年左右。電視機的使用壽命較短,為三到五年。手機是最短命的,壽命只有兩年。

生產商過去常常強調產品的耐用性,但現在他們不再生產耐用的電器,以保護未來的銷售。由於消費者被迫更頻繁地購買新產品,商品流動速度更快。

與購買新物品相比,修理物品的成本相對較高,令香港人不願修理設備。 “小型家用電器沒有維修價值,”Wong 說。 “[即使]它是可以修復的,但沒有人願意修復它,”Wong 說。

Wong以一個壞掉的電風扇為例。維修費用將高達 HK$200。很多人寧願為HK$400買一個新的。他補充說,修理東西的成本很高,不是因為材料成本,而是因為勞動力成本。畢竟專業技術人員一個小時的工作給HK$200充到HK$300也是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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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子垃圾。文件照片:米爾頓溪

但是,有些電器仍然被認為具有維修價值,街上仍有商店和小型移動攤位收集電腦、電視和洗衣機等大型電器。

收集後,許多被帶到九龍城碼頭的回收站,在那裡你可以看到堆在貨船上的電器。可維修的物品被送往越南和柬埔寨等發展中國家,那裡的勞動力成本明顯低於香港。

WEEE 回收

大多數人丟棄不需要的電器或將它們交給獨立的移動收藏家,而不會考慮它們的去向,以及如何修理或分解零件。香港廢棄電器電子設備(WEEE)回收協會副會長陳永禮對廢舊電子設備的粗心丟棄和處理感到擔憂。

“剝離過程有時發生在東南亞國家的貧困家庭中,它釋放出的化學物質可能會極大地影響他們的健康。十分之九的回收商是非常不負責任的,”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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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 WEEE 回收協會副會長陳永來修理筆記本電腦電路板。照片:校隊。

陳鼓勵公眾將不需要的電器送到協會批准的收集中心,即使由於管理費用較高,他們可能不會償還太多。陳氏協會由計算機行業的成員於 2008 年成立,旨在管理、監督和促進電子廢物的回收計劃。那些可以修復的將捐贈給明愛慈善機構,為有需要的人提供幫助;那些無法保存的由回收公司小心處理。

現年 60 歲的 Chan 從小就熱衷於修理電器。他家的電視、按摩椅、音箱都是他自己修理的廢棄物品。事實上,他 60% 的家用電器都經過翻新。什麼時候 校隊 回家探望他時,他正試圖修理筆記本電腦的電路板。

與Fixing Hong Kong 的Alung Wong 一樣,Chan 認為現在電子產品的設計和組裝方式鼓勵人們扔掉它們而不是修理它們。 Chan解釋說,電腦和電視中曾經有幾塊電路板,每個電路板負責一個功能。今天,這些都可以在大多數電子設備,尤其是筆記本電腦的核心主板上找到。

“換整塊電路板和換筆記本電腦沒有區別:一台新筆記本電腦要HK$6,000,而單獨修電路板要HK$5,000。你會選哪個?”他問。

Golden Computer Arcade
深水埗黃金電腦商場。照片:維基共享資源。

與此同時,Chan 表示,消費者正在如此迅速地升級他們的電腦,以跟上新功能,而耐用的型號可能沒有吸引力。一方面,它會花費更多,另一方面,消費者熱衷於每兩三年更換一次最新型號。

但這並沒有減少陳對修理東西的興趣。如果他的朋友有一個有問題的電器,他是第一個想到的人。這是他小時候養成的一種愛好,他會檢查石硤尾街區的街道清潔工收集和出售的故障設備的組件。這導致他痴迷於修理損壞的電器,當他上大學時,陳學習了環境科學和能源管理。

“如果你對某事感興趣,你就會陶醉其中,”他說。 “很多東西都可以自學。我首先學會了自己對環境友好。”

陳在他居住的村屋屋頂安裝了雨水收集器,並安裝了太陽能電池板和風車來發電。

MakerBay

對於初學者來說,在家裡模仿陳的自給自足會令人生畏,但有些地方為人們提供了空間和工具,讓他們參與自己動手的項目。位於油塘的 MakerBay 為參與者提供研討會和培訓,以學習如何修理和製作東西。

創客灣
Makerbay DIY區的各種工具。照片:校隊。

MakerBay 社區開發者 Ada Kwok Sui-ting 表示:“一旦他們來到我們的工作坊或課堂,並獲得 [創客文化] 的想法或概念,我認為這是成功的。” “這就像在他們身上種下的種子。能不能繼續增長是另一回事,但你已經邁出了第一步。”

創客空間的概念在西方已經興起,但在香港卻是新鮮事物。 MakerBay 一直通過與學校合作和開設創客課程來推廣創客文化。在 10 月的電動方程式比賽中,他們設立了一個展位,並為孩子和他們的父母提供了工作坊,讓他們可以學習如何製作木製玩具車。

“當孩子們明白製作玩具絕非易事時,他們就會更加珍惜手工製作的玩具,”郭說。

郭想確保孩子們明白,參加工作坊後應該修理而不是扔掉東西。在 MakerBay 工作也讓她更加註重環保。儘管維修成本高於購買新平板電腦的成本,但她仍堅持修理舊三星平板電腦的屏幕。

“我不想產生額外的垃圾。雖然我沒有能力自己修理電子產品,但我願意多付一點錢,以減少地球上的一件垃圾,”郭說。

創客灣
參與者製作藍牙設備。照片:Makerbay,通過 Facebook。

郭女士還買了一台縫紉機在家裡給她補衣服。快時尚文化對她沒有任何影響,因為她只在必要時購買新衣服。

“儘管我的縫紉很差,但我很高興,因為至少我不需要扔掉 [衣服]。舊的東西總是比新的東西穿起來更舒服,”她說。

MakerBay 將於本月啟動一項名為 Fix It 的項目,郭富城將召集各領域的維修專家,向公眾教授如何修理無法使用的家用電器和破爛的衣服。她說人們不需要任何特定的知識就可以加入創客社區,並希望參與者能夠更積極地傳播修復的想法。

在當今的一次性社會中,我們似乎忘記了扔掉舊東西的另一種選擇——我們可以修理它。社會環境可能會阻止我們修復,但如果我們設法“修復”我們的心態,“做出”改變可能會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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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 Angie Zhou

Education Specialist

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Angie Zhou is an Education Specialist at MIT App Inventor. She was the founder and CEO of Dreams Come True in Shenzhen, where she developed online coding courses for kids. She also has previous curriculum development, teaching and staff training experience at First Code Academy in Hong Kong.